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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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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9

黎初這話撩的過火,甚至帶了幾分篤定他不敢的挑釁。

恣意又張揚。

謝清硯眉心輕輕跳了下,扣著她腰的手收緊,他是見識過她的每一絲氣息都撩撥著他心裏那根弦。

偏生這張明媚嫵媚的臉不服輸的樣子,勁勁兒的。

手還沒開始動作,卻忽然被她柔軟掌心按住,像是在阻止他下一步,又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意思。

黎初眨了眨眼,手一點點從他手腕滑下去,拉著手搭上她的腰,從鏡子裏反光看,她整個人陷入他懷抱。

手機振動幾次,兩人都感應到了。

“有人找。”黎初提醒他。

甚至有點幸災樂禍,“不看看嗎?”

謝清硯並不打算理會,屏幕一點光從口袋裏透出來。

黎初慢條斯理探上他手機,再次振動一聲,短促的提醒,很明顯是微信消息。

“又來了。”她說。

謝清硯靜靜看了她幾秒,拿出手機查看,好看的眉頭皺起,嘴角驟然拉得平直。

黎初不打算偷看,但謝清硯就在她面前打開,屏幕上的字長了腳似的往她眼裏鉆。

不想看都難。

可愛的粉色頭像,是之前添加的女孩發來的。

【嗨!】

【你走了嗎?】

【要玩游戲了,你還回來嗎?】

大概是沒收到回覆,間隔了幾秒又發了個貓貓表情試探。

謝清硯看完仍舊面無表情。

黎初收回手,用看熱鬧語氣說:“人家對你挺熱情的,你不回?”

謝清硯說:“是你幫我添加的。”

黎初絲毫沒覺出不對勁,撥了下耳環,理所當然說:“她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,我只是順水推舟咯。”

這句話迎來謝清硯深深註視,眼神好像分明在怪她多管閑事。

謝清硯牽動薄唇,似嘲似諷,“是嗎?”

長指毫不留情按了刪除,聊天界面驟然消失。

黎初輕輕嘖了一聲。

喜歡誰都別喜歡謝清硯這樣的。

心會被他傷成玻璃碴子。

謝清硯收起手機,黎初也退回到安全距離。

隔著一寸薄光。

她伸手幫他理了下領結,手指拂過他肩頭,輕輕勾唇,“回去啦。”

音樂炸耳,場子氣氛嗨到了極點。

酒精和香水的味道發酵,厚重的鋪滿空氣讓人微醺。

黎初剛回來就被叫著玩游戲,她被推著坐到了人群中間。

漂亮的雙腿交疊,冷白肌膚反光,僅是坐著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。

給謝清硯發消息那女孩,目光在她身上打轉,黎初註意到了,掃了一眼轉開去和別人說話。

孟津懷坐在對面,舉起酒杯跟她隔空碰杯。

黎初勾著淡笑,示意回他一下。

不過,她沒喝。

這輪游戲開始,謝清硯才回來,黎初視線隨著他由遠及近。

聽見旁人與他攀談,他淡聲敷衍。

有人喊黎初名字,她回過神來,冰塊已經傳到了她面前。

面前男人長相不錯,也是華人,但留狼尾的男人讓她不喜歡,勾不起她半點興趣。

冰塊含在男人唇間,要想贏,就得親密接觸從他唇間咬過冰塊。

否則就得參加盲盒局。

盲盒局顧名思義就是在對方不清楚的情況下隨機交換玩伴。

主打玩得開,敢玩。

黎初稀裏糊塗被拉進來玩。

看著眼前男人,既不想占男人便宜,也不想參加盲盒局。

不知怎麽的,她視線掃向謝清硯,沒想到對方一直盯著她,漆黑深邃的眼神將情緒深藏。

大家一聲聲催促,黎初收回視線,目光轉到男人的唇上。

冰塊都快化了。

氣氛越來越熱,她傾身往前,男人也靠過來,都在以為他們要完成交換冰塊時,黎初忽然舉手。

笑瞇瞇的,明艷臉上卻無半點歉意,“抱歉,我放棄。”

有人吹口哨。

有人起哄她玩不起。

黎初勾著唇,慢條斯理拿起酒杯同時,也換了個坐姿,整個人看起來氣場挺強。

她說:“我口紅過敏。”

她在嫌棄男人臟。

孟津懷笑著解圍,“誰都知道黎三小姐嬌氣慣了。”

黎初眨了眨眼,端起酒杯,說要自罰。

大家也不敢說什麽。

她剛滿上一杯酒,杯口忽然被蓋住,順著視線看過去,黎初視線與謝清硯的撞上。

他傾身,露出一截瘦削骨感手腕,青筋分明,腕表緊扣,將他的禁欲拉到極致。

他不鹹不淡,“討一杯酒不過分吧?”

冠冕堂皇的。

從他嘴裏說出反而顯得幾分正經。

黎初笑了笑,示意他拿走。

有些耍賴說:“謝總要喝,那我就不喝了呀。”

杯子邊緣還印著她的唇印,淺淺的,謝清硯像是不在意思似的,送到唇邊飲盡,長指握著杯子邊緣轉了轉。

若有所思的。

等到這一趴鬧完了,黎初一不下心喝得有點醉了,不知道什麽時候,謝清硯換到她身邊。

她靠著沙發,一側頭入目便是謝清硯的側臉。

目光一點點模糊,黎初擡手去碰他臉,手腕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被握住。

那塊肌膚暖暖的。

脈搏跳動的也快。

她往前傾了點,幾乎耳語,“我的酒好喝嗎?”

謝清硯沒作答。

他身上沾染淺淺酒氣,似乎有些醉意,但目光還算清明。斂眉低眸,他安安靜靜的樣子,確實讓人想攀登。

他的視線往下,掃過她脖頸那塊兒,漂亮鎖骨細長繃出好看弧度,肌膚白的發亮,但空蕩蕩的,缺少裝飾。

燈光如潮,最後一縷光亮暗下,四周徹底陷入黑暗。

半晌,謝清硯問:“項鏈呢?”

黎初彎了彎唇,“在我房間。”

手指大膽勾著他領口,近乎蠱人,“你確定不去看看?”

孟津懷懶散坐在沙發上,手隨意搭著女伴,眼神時不時往門口看。

心不在焉的。

黎初出去很久了。

有人來敬酒,他興致不高,草草應付過後又陷入低沈,女伴有所察覺,靠近他懷裏,揚起臉盯著他看。

手指撫摸他下頜,語氣有些小心翼翼,“你不高興嗎?”

孟津懷搖頭,將她摟得更緊些,仰頭往嘴裏餵酒。

他眼下一片陰翳。

“嗡嗡嗡——”

一陣陣蜂鳴聲急促響起,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突兀。

白瘦的手腕擡起來,微弱的光線裏,皓白手腕處一枚吻痕如烈焰火種,薄汗涔涔,指尖盡力氣才勾過手機。

下秒,她手心空了,手機被男人抽走,丟到一旁。

手機在皺成一團的床單上,彈了一下,安靜的同時屏幕也黑掉。

總統套房裏,旖旎靡麗的氣息蔓延,不太流動的空氣炙熱濃稠。

男人的襯衫女人的高跟鞋,歪歪扭扭散了一地,如一副迤邐荒誕的畫,裙子在地毯上盛開。

黎初處在火焰中心。

手腕被按進枕頭裏,黎初睫毛顫了顫,擡起濕漉漉的眼往上瞧。

謝清硯遠比她想象的優越,侵略性極強,發尖被汗水浸濕,低垂著眉眼,漆黑眼底的情緒濃而重,每一下仿佛要將她鑿碎。

貓頭鷹領結松松垮垮地掛在脖頸上,厚重的材質仿佛與鎖骨劇烈碰撞,底下那塊肌膚泛起潮濕的紅。

荷爾蒙快溢出來了。

黎初覺著不讓他摘領結是對的,她纏上去吻他,又被他克制的捏住後頸,吻了過去。

含糊的聲音在薄唇間流連,“為什麽寫這個?”

黎初不解釋。

大手掐著她,略微施力道,她稍稍放平視線,便能看見自己胡亂寫的那行字。

歪歪扭扭,在汗水浸潤下斑駁,失去原有形狀。

她耍賴撒嬌似的,“寫了什麽?我都忘了。”

謝清硯稍稍停頓,捏著她細白肌膚,太脆弱了,稍稍用力便能泛起一團紅,桃花粉似的。

他輕皺眉頭,幫她回憶,字字卻咬的極重。

像戲謔,又像是強調。

“——謝、清、硯。”

她不避諱的在她腿上,寫上他的名字。

大膽又直白

她渴望這個男人。

從始至終。

黎初看著他喉結動的很快,便貼上去觸碰,見他閃躲,玩心更大,輕輕用牙磨。

謝清硯無視她的舉動,只是眼神更暗了幾分,掐著的手更用力,皮膚下青筋繃起。

盛著細汗,道道分明,骨節泛紅,禁欲又蠱人。

黎初輕呼一聲,皺了皺鼻子,“還不是喜歡你啊。”

哄男人的話,她信手拈來。

謝清硯靜靜看著她。

手機再次響起。

謝清硯視線看過去,是個陌生號碼,他俯身拿手機,卻被黎初握住手臂。

爬山這種重要時候,還要管電話嗎。

她還沒來得及抱怨,忽然間,她便靠近他懷裏,耳邊有他的低語,“接。”

黎初手指顫顫的點下接聽,山路顛簸腳滑,讓她差點跪倒,幸好又被他扣了回來,穩穩落在雙臂間。

不知道什麽時候,按下了接聽。

孟津懷聲音傳出來,“黎初,你人呢?”

那邊太吵鬧了,黎初註意力被感官掌控,她咬著紅唇,耳朵裏腦子裏都很亂,根本聽不清。

“什麽?”

她這聲又嬌又弱,耐人尋味似的。

孟津懷頓了幾秒,又問:“我說你們人呢,你和謝總都不見了,該不會鬼混去了吧。”

後面這半句,他拖長了調子,說的有些意味深長。

黎初剛想從喉間擠出一句“嗯”,耳廓發出微微刺痛,她整個心神都被吊了起來,註意力再次散開。

謝清硯低啞的氣聲在耳邊,

“要我幫你接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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